開到荼蘼花事了,塵緣盡,知多少。
謝卻荼蘼,一片月明如水。
青澀的記憶,就像是一場凋零的荼蘼舊夢。
一種黯然傷感的花,春天的末途,聽她吐菲。冥朦的感覺,就如同一段揮之不去的記憶,在深澀的紋路中消褪,直至苦香縈繞鼻尖,發(fā)覺,一切原來是荼蘼般的幻影,讓我如此的依賴上了春天。
荼糜花是春天最后開花的植物,它開了也就意味著春天結(jié)束了,“三春過后諸芳盡”開花的季節(jié)也就結(jié)束了。
荼靡花開,花事荼靡,一株佛家經(jīng)典里孤獨寂寞的彼岸花,居然,是花中十友排行第十的韻友。
其實,荼蘼過后,不過是春事了,而原野的花朵依舊會一朵接一朵地開放。一朵花兒謝,自有一朵花兒開,所謂開到荼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段落罷了,四季花事,何曾斷過呢?
微風(fēng)過處有清香,知是荼靡隔短墻。
在陽光中死去,在最絢爛的包圍下死去,心花怒放卻開到荼蘼。
童年,在鄉(xiāng)村路邊,白色的荼蘼花,默默無聞,處處可見。每次見了,我的心就有些涼意?,F(xiàn)在才知道,是花語斷腸。但是,我可不可以這樣以為:愛到荼蘼,你是我最后的愛?刻骨銘心,最燦爛,最繁華的愛?”
一從梅粉褪殘妝,涂抹新紅上海棠。開到荼縻花事了,絲絲天棘出莓墻。
荼蘼不爭春,寂寞開最晚。
任拙齋詩:“一年春事到荼靡。”
荼蘼過后,花季結(jié)束,便無花再開。
誰?輕彈歲月的薄涼,殘殤了茶靡花香的清韻,驚醒了一簾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