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聊齋藝術談
《聊齋志異》的藝術成就很高。它成功地塑造了眾多的藝術典型,人物形象鮮明生動,故事情節(jié)曲折離奇,結構布局嚴謹巧妙,文筆簡練,描寫細膩,堪稱中國古典短篇小說之巔峰。
蒲松齡的同鄉(xiāng)好友王士禎則為《聊齋志異》題詩:“姑妄言之姑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時)。”士禎對《聊齋志異》 《聊齋志異·嬰寧》插圖。
甚為喜愛,給予極高評價,并為其作評點,甚至欲以五百兩黃金購《聊齋志異》之手稿而不可得。但此書也有不合常理之處如:《醫(yī)術》中載:“有病傷寒者,言癥求方。張適醉,誤以瘧劑予之。醒而悟,不敢以告人。
擴展資料:
創(chuàng)作背景:
蒲松齡出生于書香世家,他早年也曾想借助科舉入仕,可惜屢試不第,只能以教書為生。他自幼便對民間的鬼神故事興致濃厚。
據(jù)說,蒲松齡曾為了搜集素材,在家門口開了一家茶館,來喝茶的人可以用一個故事代替茶錢。借助這個方法,蒲松齡搜集了大量離奇的故事,經(jīng)過整理、加工過后,他都將其收錄到了《聊齋志異》中。
據(jù)清人筆記《三借廬筆談》記載:蒲松齡每晨起就在大道邊鋪席于地,并擺設煙茶,坐待過往行人,以搜集奇聞異事。每聽到一事,回家后就加以粉飾潤色。
2. 聊齋寫作藝術鑒賞
寫作背景:
蒲松齡一生貧困潦倒,但這樣的經(jīng)歷恰好對他創(chuàng)作《聊齋志異》這樣的文學巨著十分有利。他個人科場蹭蹬的不幸固然可悲,但他卻由此而對科考制度有了深切的體驗,從而促使他把滿腔孤奮傾注在自己的創(chuàng)作中,將揭露和抨擊科舉弊端作為《聊齋》的重要內容,并塑造出一系列栩栩如生的應試士子形象。
三十多年的農(nóng)村教書先生生活對他的創(chuàng)作也極為有利:一方面東家畢際有的石隱園里有林泉之勝可以陶冶性情,豐富的藏書可供他研習學問,豐富知識;另一方面又使他有較為充裕的時間和恰當?shù)臋C會搜集民間傳說,整理加工聊齋故事。
他去南方一年的幕僚生活也為創(chuàng)作《聊齋志異》作了一定準備。南方的自然山水和風俗民情開闊了他的眼界,幕僚的身份使他有機會接觸社會各階層人物,特別是官僚縉紳和下層歌妓,為他在《聊齋》中塑造各種官僚豪紳和眾多女性形象打下重要基礎。
此外,蒲松齡從小就喜愛民間文學,喜好搜集民間奇聞異事。他不僅從民間文學中汲取藝術營養(yǎng),而且直接在民間傳說的基礎上進行加工創(chuàng)造。這是他采用充滿奇幻色彩的花妖狐魅故事來反映現(xiàn)實的重要原因。
3. 聊齋的藝術價值
魯迅說:“聊齋志異雖如當時同類之書,不外記神仙狐鬼精魅故事,然描寫委屈,敘次井然,用傳奇法,而以志怪,變幻之狀,如在目前”(《中國小說史略》)。這里明確指出了《聊齋志異》一書而兼志怪、傳奇二體的特色?!坝脗髌娣?,而以志怪”,不能簡單理解為“用傳奇的筆法,去表現(xiàn)志怪的題材”,其實,蒲松齡對志怪傳統(tǒng)和傳奇筆法,既有繼承又有超越。
六朝志怪的寫作目的是為了“發(fā)明神道之不誣”,內容荒誕無稽,情節(jié)簡略、單調,藝術粗糙平板;《聊齋》雖然也寫花妖狐魅的怪異題材,但為的是曲折反映社會現(xiàn)實,抒發(fā)自己內心“孤憤”,在內容的深廣度上,都超過了以往的志怪、傳奇
魯迅認為,唐傳奇“雖尚不離于搜奇記異,然敘述婉轉,文辭華艷,與六朝之粗陳梗概者較,演進之跡甚明,而尤顯者乃在是時則始有意為小說。”(《中國小說史略》)可見,唐傳奇比之六朝志怪,除了題材內容的發(fā)展之外,特別是在藝術上的超越。從情節(jié)結構上,它從六朝志怪的“粗陳梗概”發(fā)展到豐富曲折、首尾完整的故事;在語言文字上,從志怪的簡率古樸、粗糙平板發(fā)展到文辭華麗、形象生動;在表現(xiàn)手法上,從六朝志怪單調平板的如實記述發(fā)展為“盡設幻語”的委婉敘寫。
4. 聊齋志異藝術魅力
第一,在作品的取材和主題的表現(xiàn)上,是以小見大。作者并沒有從正面直接地描寫和揭露皇帝享樂腐化的生活,甚至對直接欺壓人民的下層官吏,也只是淡淡幾筆帶過,皇帝和官吏的罪惡,都是通過成名一家的悲慘命運及其變化來展現(xiàn)的。而成名一家的命運及其悲喜感情的變化又跟一只小小的促織聯(lián)系在一起。小說的主要篇幅都是用來表現(xiàn)捉促織和斗促織這樣生活的細微之事,但從中卻表現(xiàn)了深刻的思想內容和社會主題。能夠即小見大,跟作者巧妙的藝術構思分不開。小說在開頭和故事的結尾,前后呼應,點出這個曲折而又充滿大悲大喜的故事是在皇帝喜歡斗促織的背景下發(fā)生的,猶如畫龍點睛一樣,小說的思想由此便鮮明地顯示了出來。
第二,小說的情節(jié)曲折多變,如山重水復,層巒疊嶂,引人入勝。成名是在“薄產(chǎn)累盡”,“憂悶欲死”的情況下,受駝背巫的指引捉到一只“巨身修尾,青項金翅”的大促織的,因此使人有絕處逢生之感。而這個過程,關聯(lián)到主人公思想感情的變化,也寫得非常曲折??纱笙仓H,突然出現(xiàn)大悲,情節(jié)由成名之子弄死促織而急轉直下,產(chǎn)生一個大的波瀾。以后成名子投井身亡,簡直把成名一家推到了絕境,實際上又為后文成名一家的喜劇結局伏下一筆。重新得到小蟲的過程也寫得極為曲折,同樣交織著悲和喜、希望與失望的感情變化。重新得到了促織,但矛盾并未解決,好不好還不得而知。因此展開了斗促織的場面。斗促織的過程,作者采用欲揚先抑的手法,寫來波瀾層疊,峰回路轉,扣人心弦。最后以成名的促織“翹然矜鳴”,得勝告終??勺x者的情緒才稍放松,情節(jié)又意外地出現(xiàn)一個大的波瀾,這就是雞和蟲相斗的場面。作者通過這一曲折進一步渲染了成名所得乃是一頭特異的促織,由此便寫出了成名遭遇化險為夷的大轉折。但這些曲折多變的情節(jié),并非故作驚人之筆,而是出人意外又在人意中,有其生活的依據(jù);而且通過這種動人心魄的情節(jié)安排,又生動而真實地展現(xiàn)了主人公復雜的思想感情。
第三,小說敘次井然,結構嚴謹。情節(jié)曲折多變而不顯得松散冗長,始終緊緊抓住讀者,十分緊湊,是因為全篇兩條線索貫穿:一條是暗線,即“宮中尚促織之戲”,一切都是為了滿足皇帝的享樂才發(fā)生的;另一條是明線,即一只促織的得失、生死、優(yōu)劣。在這里,寫促織就是寫人物的命運,因而捉促織、斗促織的瑣細過程,才顯得那樣緊張而激動人心。
第四,描寫的生動細致、逼真?zhèn)魃?,也是這篇小說突出的藝術特色。這表現(xiàn)了作者既熟悉生活,觀察深入細致,又具有高度的語言技巧。
5. 聊齋文化
古代稱女巫為“巫”,男巫為”覡“,合稱“巫覡”。 由此發(fā)展出來的文化就稱為巫覡文化。 出處 《荀子·正論》:“出戶而巫覡有事?!?楊倞 注:“女曰巫,男曰覡?!?漢 王符 《潛夫論·巫列》:“巫覡祝請亦其助也?!薄缎绿茣だ韪蓚鳌罚骸皶r大旱, 干 造土龍,自與巫覡對舞,彌月不應?!?清 蒲松齡 《聊齋志異·崔猛》:“但我所言,不類巫覡,行之亦盛德?!?民俗學中的巫覡: 人類剛剛有信仰時,還沒有專門的執(zhí)事人,當時人大多都會施巫,隨著氏族的出現(xiàn),信仰活動的增加,氏族長才較多承擔宗教事務,后來連氏族長也難以監(jiān)管了,才出現(xiàn)了專門的巫?!墩f文》:“覡,能齋肅事神明也。在男曰覡,在女曰巫。”徐鍇注巫覡:“能見鬼神。”巫覡亦人亦神,二重身份,故有“又做師娘又做鬼”之諺。 巫覡的特點被認為能通鬼神。具體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請神附體。請神附體有請神、探源、抓鬼和謝神四個步驟?!稘h書·禮樂志》:“大祝,迎神于廟門,奏嘉至,猶有降神之樂也。”降神后巫成為神的體現(xiàn),代神言行。此時的巫或薩滿往往處于昏迷狀態(tài),有些是運氣,有些是服用麻醉品。另一種途徑是通過陰,即“靈魂出走”。也就是巫覡的靈魂可以離開肉體,到神鬼所在的地方。漢族稱“走陰差”。 漢族的問仙,苗族的“苗家稻”,都是類似的通神的形式。巫覡為了通神,必須借助一定的媒介,如樹木、山峰、巨石、動物。布依族女巫請神時必扶一板凳,象征騎馬運行。過去有一種說法,認為巫能請神,薩滿只過陰,其實并不嚴格。 中國絕大多數(shù)的民族的巫既會請神,也會過陰,薩滿也是如此。隨著巫職的擴大,巫或薩滿往往有一兩個助手,從事某些宗教活動,如占卜、預知、驅鬼、治病等等。
6. 聊齋鑒賞
先說結論,聊齋志異,王六郎的人物形象分析如下,王六郎是聊齋志異當中極具個性化的人物,他本來是一個非常貧窮的男子,但是他每天在郊外的河流上吊雨,因此,他結識了狐仙鬼怪他,并且得到了鬼神的幫助,能夠使它擁有一個非常富足生活。
7. 聊齋戲術
聊齋志異中窯主燒制的60余個大甕。
戲術
有桶戲者,桶可容升;無底,中空,亦如俗戲。戲人以二席置街上,持一升入桶中;旋出,即有白米滿升,傾注席上;又取又傾,頃刻兩席皆滿。然后一一量入,畢而舉之,猶空桶。奇在多也。
利津李見田,在顏鎮(zhèn)閑游陶場,欲市巨甕,與陶人爭直,不成而去。至夜,窯中未出者六十余甕,啟視一空。陶人大驚,疑李,踵門求之。李謝不知。固哀之,乃曰:我代汝出窯,一甕不損,在魁星樓下非與?如言往視,果一一俱在。樓在鎮(zhèn)之南,去場三里馀。傭工運之,三日乃盡。